第9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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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时光流转,转眼又到了莅年的七夕。

  在这个传统的情人节,人们那根敏感柔弱的心弦最容易被拨动了。

  尤其在七夕的夜晚,仰望繁星点点的夜空,神思便会穿过深邃沉静之夜,神游于爱河的鹊桥,感到于织女的悲泣与牛郎内心的呼唤了。

  牛郎织女的故事,历经千载,长久不衰,因为其中蕴含着情的期盼与爱的缠绵。

  一年多的时间,我们共同经历了人世间的风风雨雨。

  我的工作得到单位领导认可,她也顺利地进入民政部门,正式成为其中的一员。

  可以说,在经历凄风苦雨后见到了天边的彩虹,彩虹虽然不甚清晰,足可让我们心情舒畅惬意了。

  秋夜绵绵,金风细细,我和妻吃过晚饭,携手走出家门,走进桃园之中。

  桃树一人多高,一稞挨着一稞,很多枝桠交接在一起,似情人执手相望,相依相偎。

  我揽着妻的腰,似热恋中的情侣,漫步桃林之间。

  在幽暗宁静的氛围中,时而深吸一口气,品味桃树给予我们这份清新与闲适。

  时而抬头,寻找那令人神往的双星。

  当我们的目光都投向那浅淡的银河时,妻笑靥如花,虽无语,眸子里却透出了缕缕暧昧的温情。

  我知道,男女之间的情愫已蓄满她的心,她的心河又漾起了涟漪。

  “想什么呢?”我在妻的腰臀上摸了一把。“七夕之夜,你人在我这儿,心是不是飞到别处了?”我低声与她玩笑。

  “咯咯,我在想帅哥儿,不可以吗?”我知道她也在逗我。

  “哼!你真是喂不饱的小馋猫儿!”我说着,一把将她揽入怀中,用力搂了一下,才放开。

  “在这里面,外面的人绝对发现不了的。幽会的好地方!”此时,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瓣,又生出探寻的老A冲动。

  我知道,阴措阳差,他们二人有两个月没在一起了。

  我也隐约地预感到,老A意识到我发现了他们的事儿。

  因为我从侧面问过妻。

  妻有一次随他去请客,后来又去看二人转,很晚才回家。

  时间不长,老A就问妻我知不知这件事,那么回去我是什么反映。

  妻对他说我没有任何表示,他听后只点了点头,就没再说话。

  从妻简单的叙述中,我完全可以窥测到老A的心理。

  如果我主动去捅破那层窗纸,他是不会承认与妻的关系的。

  他只做不说,我视而不见,两个男人达成暂时的默契。

  “你们俩来过这里吗?”我问话时,妻正触摸桃子,宽松的衫袖滑到肩头,露出嫩藕般的手臂和稀疏的腋毛,红色的乳罩也若隐若现。

  及膝的长裙将她的衬托的圆润突兀,令我怦然心动。

  “来过。”妻已习惯了我的问题。她瞥我一眼,随口说出两个字。

  “夜静风清,人面桃花。哈哈,他不像我这样老实吧?”

  “那还用说!”她清楚我的话外之意,向我赧然一笑。“去年五一,也是这样一个晚上。我们来转过一次。”

  “你们在这里做了?”我尽力控制住激动的心情,平静地问。

  “没有。我不让他做,在野外做难为情。可他的手不老实,到处乱摸。”

  “他那次摸你哪儿了?”我又追问了一句。

  “你别问了,问得我都不好意思了。”妻说到这儿,发出娇嗔之声。

  “哈哈,你都和他做过。还有啥可害羞可隐瞒的。”我说着将手插入她的裙中,按在她的臀上。

  “他摸你这儿了吗?”

  “嗯!他把我的裙褪下一半儿,清凉的风和他温热的手一起作用在我的屁股上,那种感觉无法形容。”妻说到这里,又瞄了我一眼,虽然看不清她面部的表情。

  从她发亮的眸子里,能够感觉出她的愉悦与兴奋。

  “你满意了吧!那次显些失控。他又摸又啃,咯咯,搞得我下面都湿了。”

  “哈哈,这样活色生香的景致我没有看到,可惜呀!以后有机会,我倒要欣赏欣赏,他是如何表演的。”

  “咯咯,看自己的老婆和别人亲热。你有病呀!”

  “你们有俩月没在一块儿亲热了。他是不是另有新欢了?”

  “不会的。他的心还在我这儿,他和我通了好几次电话,说想我。我没有答应他。”

  “有些话,本不该我说。老A这个人还是不错的。平时对咱们的照顾就不用讲了,帮助你找工作,又帮助你兄弟解决麻烦。咱们可不能干过河拆桥的事儿呀!”我似在开导妻,其实也是在为自己找拖词。

  听我说完,妻沉呤无语,半晌才低声说:“和他见面多了,我还是怕你不高兴。”

  “你打消这种顾虑吧!我不是心口不一的人。我早就想开了。我记得过去也和你谈过:婚外情之所以层出不穷,说明它对家庭生活具有补充作用。情感和身体是可以分离的,将情感交给所爱的人,把身体交给所用的人,是一个聪明女人的聪明选择。老外在这方面做得就比较好,有配偶,有情人,配偶和情人还能和睦共处,相安无事。凡是能使你高兴、对咱们家也有利的事,我不会反对的。”我稍作停顿,接着说道:“回去后,你给他打个电话,让他晚上来家聊一聊。哈,我倒要看看你的魅力究竟有多大,他对你的情谊到底有多深。”

  “太晚了。你们再喝酒要磨到几点呀!”妻显出诧异的神色,她没想到我会说出上面的话来。

  “没关系。太晚了,就让他在咱家睡,哈哈,你可以去陪他,我在旁边不观众!”

  “咯咯,我看你是疯了!”

  妻是一个爱洁净的女人,她洗澡要比别的女人费水费时,每一次洗都要搓遍全身,把沐浴液抹到每一寸肌肤。

  她这一次清洗得尤其认真。

  她冲去身上的沐浴液,擦净身上的水珠以后,一边往身体上涂抹“嫩滑浮液”,一边观赏镜中的自己。

  她时而仰起身看一看坚挺的乳房,时而弯下腰摸一摸圆润的丰臀,她越看越自信,越觉得自己是百里挑一的上等女人。

  浴毕,她便穿上了特制的休闲服。

  这身休闲服是灰白色丝制面料,上身是大开领半袖衫,下身为筒裙。

  由于领低面料薄,隐约地显出红色黑色的乳罩和红色的内裤。

  这身装束是她最喜欢的,在家里她一般都穿这一身。

  我和她刚洗完,便响起了敲门声。妻走过去打开门锁键,来人正是老A。

  “你咋才过来?”

  “我去市里了,从市里赶过来,再买东西就晚了。”老A说着将一个塑料装交到妻的手里,“今天没事儿,我和你们两口子喝点酒。”

  “A哥!坐这边儿吧。”我在家里就改口叫他A哥,说话间在脸上努力挤出几丝笑容。

  老A似乎对这个称谓很满意。他嘿嘿地笑了笑。

  “俩月没来了。兄弟是好兄弟,妹子也是好妹子,我是把你们当亲人看待呀!”他刚坐下,就来了这么一段开场白,因为在屋里,他的音量放大了一些。

  “咯咯,你对我们的好,我们记着呢!”妻说着将一杯茶递到老A的手里。

  “哈哈,我始终觉得A哥是可交的人,是好人!”我随口应合道。

  “有兄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。开始我还怕来得太勤,被轰出去呢!”

  “呦!看你说的,哪能呀!”妻一脸妩媚,说笑着坐在老A的身边。看到妻这副媚态,我的心里酸酸的,但是脸上依然挂着笑。

  “兄弟!我带来两瓶五粮液,今天没事儿,咱们喝点,也谈谈心。”

  “好吧!我去准备。”我说着走进厨房。

  备饭菜时,妻在卧室里“嘤”了一声。

  耳功一向很好的我准确地捕捉到了这个声音。

  就在我要一窥究竟的时候,妻绯红着脸走了过来。

  第一个衫扣开了,白嫩中映着一线鲜红。

  为掩饰自己的窘态,她一边理自己的发髻,一边和我搭讪。

  “你笨手笨脚得,我帮你吧!”她说话时,情绪尚未平复,胸前的双峰还在明显地起伏着。直到二凉三热五个菜摆上餐桌儿,妻才恢复常态。

  我和老A相对,妻于中间打横。刚落坐。老A就拿起酒瓶倒了三杯,自己留了一杯,其它的递给了我和妻。

  “我不喝了,你们两个喝吧!”妻说着就要向外推。

  “你是女主人,哪能不喝。这种酒嫩肤养颜。哈哈,还有助兴的作用呀!”从声音中,别人是难以分辨“兴”与“性”的区别的。

  老A巧借汉语多音歧义的特性,既劝了酒,也撩拨了妻。

  老A善解风情,妻神色暧昧地看了他一眼,微笑着接过了酒杯。

  从第一杯开始,老A就表现出豪放的一面。

  “当干部的工作时间和业余时间的状态是不一样的,干部也是人吗?我来之前见的那个朋友,是党委书记,要说党委书记该是严肃庄重的吧!可他在酒桌上,闲嗑也很多,很风趣儿。当然了,哈哈,陪他不如陪你们有意思了。”

  “咯咯,口是心非。”妻说笑着伸手在老A的肩头轻拍了一下。

  “你们不知道。他在酒桌上讲一个笑话,把一桌人都笑坏了。”

  “什么笑话,你快说”妻催他。

  老A清清嗓子,故意作出庄重的神色。

  故事反映两个女人的对话。

  她们两个闲来无事逛街,突然吹来一阵强风。

  甲女说:好大的风喔!

  乙女说:好危险喔!

  要是裙子被吹起来怎办?

  甲女又说:那我要回家换裤了!

  乙女问:换长裤吗?

  “你们猜甲女怎么回答”老A望向我和妻。

  “肯定怕走光,想换条长裤。”妻不假思索,就跟了一句。

  “不,换一条漂亮的内裤!”老A故意尖着嗓子,扮出女人的神情语态。

  “真讨厌。总是编排女人”妻咯咯地笑着,认可了这个笑话。

  有人说女人的下体直通女人的心灵。

  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产生了特别的情感,那么他刚开始的时候,接受的是她的上半身,日子久了,必然想得到对方的下半身。

  当女人献出她的下半身以后,她的情感就会实现质的飞越。

  开始我对这句话还不以为然,但是看到妻与老A的神情举止,我相信了。

  “哈哈,你听说过人生的四大喜忧吗?”我不想败兴,也出一个话题来凑趣儿。

  “什么喜忧?兄弟说来听听。”

  “一喜金榜题名时,一忧提名别人;二喜久旱逢甘霖,二忧下雨不停;三喜他乡遇故知,三忧故知借钱;四喜欢洞房花烛夜,四忧吗!哈哈”我说到这里,也故意停顿了一下。

  待两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。

  才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四忧是洞房花烛夜,疲软不举!”

  “哈哈,兄弟这个段子好!色而不淫。好!好!”老A夸张地鼓了两下掌,“为了兄弟的好段子,我敬兄弟一杯!”说完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
  我也随之饮尽怀中物。

  “兄弟!今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。来!你要认我这个哥哥,咱哥俩就再干一杯!”老A说着把酒端起。

  “你别让他喝了。他喝不过你的!”妻开始拦酒。

  “男人的事女人别掺合,哈哈,我今天就是A哥好好地喝一喝,聊一聊!”我心里有数,老A已喝过一次了,今天无需怵他。

  与他共同干了第两怀,我们俩人就都喝了三杯了。期间,妻也讲了一些新单位的逸闻趣事,这个三人小酒场的氛围温馨融洽。

  “A哥,我和我老公始终把你当朋友,当亲人。感谢你对我们的照顾。”我敬你一杯。妻将酒端向老A。

  “妹妹,你要这样说,应该挨罚。你不实在,你有时就是不好兄弟实在。”接下老A似江湖中人说了一大?冠冕面堂皇的话,推拖不想喝。

  我赶路接上去,我和妻两人起与他喝,他没法,只得饮下。

  而我因为喝得太猛,剧烈地咳嗽起来,咳得眼角溢出两滴液体。

  “唉呦!你呈什么强呀!”妻埋怨着,起身为我捶背。

  “别喝了!我这会儿也有点头疼了。”老A说着往我的碗里夹了两箸菜。“兄弟,快吃些菜压一压!”

  “没事儿的。刚才酒走差了道了。哈哈,出轨了。”我无意中的一句话,使老A愣怔了片刻。他很快反映过来。

  “我也喝呛过,多喝水,一会儿就过去。”他干笑两声,忙用别的话掩饰自己的慌乱。

  我虽未喝多,但头已发胀,脸也感觉有些热了。

  也为了给他们留点独处的时间,便装出醉态,对老A说:“A哥,我不行了,先去躺一会儿。让她再陪你喝两杯吧!”

  “你的脸红了。快去休息吧。我也呆不住,让弟妹帮我掐会儿头,我就走。”老A接着我的话,说了这些。

  我知道他这样说是言不由衷的。

  但是,我还不想捅破这层窗纸,还没打算拆穿他的西洋镜。

  我不置可否,只要向挥挥手,踉踉跄跄地进了自己的主卧室。

  妻随着我进了我们的卧室,她给我沏了茶,拉开被子,便轻轻地带上门走了出去。

  我独自躺在床上。

  呵!

  真应了那句话:“一床锦被半床遮体半床闲”。

  妻走后,我又悄悄下床将门锁轻轻地扭开,打开一条细缝,然后躺回床上。

 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但是耳朵并没有闲着,一直倾听外面的动静。

  外面的谈话声低了很多,但是谈话声仍能时断时续地传进我的耳中。

  “我弟弟又让派出所扣了,你帮助想想办法。”这是妻的声音。我不知道这个内弟又犯了什么事儿。这一次妻没有跟我说。

  “为什么?”老A诧异地问。

  “跟别人打架,派出所让赎人,交医药费!”妻叹了一口气,我老公最反感我这个兄弟,我这次没敢告诉老公。

  接着说道:“就怕伤者借这个机会讹诈呀!”

  我侧耳倾听,等了好一阵儿,也没有老A的回音。

  “你就再帮他一次吧!以后他再有这样的乱事我也不管了。”妻急切地说道。

  “嘿嘿!办事是要有好心情的。”从那个屋里传来老A嘻笑的回答。

  “你今天的心情还不好吗?”妻因为疑惑将声音提高了八度。

  “哈哈,你表现不好,我的心情能好吗?”

  “咯咯,我看你呀!一肚子脏下水。”妻笑着嗔怪他。接着便是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。

  “别─扯坏了─唔”妻发出甜腻的娇音。

  我能想象到,妻此时些刻的媚态。她甜腻的娇音,令我心跳加速,血流加快,再也没有睡意。

  “你那里湿了。”老A在低声说话。

  “我去看看他,一会儿过来。”妻的声音很低,但是仍然让我听到了。

  妻悄悄地来到来到我的身边。

  我借住卧外的余光看到,她的睡衣里已是真空了。

  她轻唤了我两声,见我没有反映。

  又悄悄地关紧房门走了出去。

  我们的房子隔音效果不是太好,响动稍大一点,在其它地方就能听到。

  先是从卫生间传出了哗啦哗啦的冲水声,然后是“彭”的关门声,紧接着妻兴奋地“唔”了一声。

  听到这些带有明显目的性的声音,我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。

  后来一切都安静下来。

  可是老A与妻的身影始终在我的头脑里纠缠着。

  我几次欲打开门,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。

  我轻轻扭开门锁,又将它扭回原位。

  那一夜,我重复做了三次这样的动作。

  不知从何时起,外面下起了细雨,雨滴滴在蕉叶上,发出嘀答的声音。

  七夕之夜,恰逢细雨,难道这场雨真是牛郎织女的眼泪吗?

  对这一点我不清楚,但是,我躺在床上时听到外面的雨滴声,身边钟表的走动声,竟联想到床的吱嘎声。

  那一时刻,我的心里也在落雨,令我时而兴奋,时而感伤。

  唉!

  我这是予妻别爱呀!

  可是这种做法能有几人理解呢?

  想到这里,我的心湿了,眼睛也湿了。

  我不知道自己几点入睡的,也不清楚老A几点离开的。

  那一夜,我们没有象大多数所想象那样搞什么3p,搞这种活动必顺闯过心理关,但是这一关岂是容易闯过的?

  七夕过后的第四天,我一时心血来潮,想看看床底保存的小说。

  可是小说与录像带踪迹皆无。

  经我再三追问,妻才说出他的老乡小k。

  原来是小k的,他让妻保存,后来,他调走时取走了。

  我记得妻说出小k这个名字时,神色依然有些慌乱,我没有再往下问。

  唉!

  人已经走,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!

  爱情的情史就到此结束了。

  这正是:几番风月事,一纸梦。

  —— 完 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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